一些遗忘,这么短。
〖 你说,时间是良药,苦了口。
一颗心,包裹在洁净的莲中,漠然地望向你。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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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影中一个孩子说:“我8岁了,可我觉得我已经老了。”
手中还没啃到一半的苹果“啪”地掉落,砸在脚背上。呵呵,真是的,这年头有钱可以明志。年少便可以肆意言老。
是的。“你还年轻么,不要紧。听几首歌,爱几个人,就老了。”某人这么说。
说得如此凛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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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来雨水多到没过了想象。这种天气适合看看书或是电影,进一步潮湿一下内心。然后望向窗外,看垃圾工人酷酷地抛丢一个个无辜的垃圾桶。顿时就想,若他们手中握着的是他们自己的青春年华呢。
周五上午,这寂静街区里一幕幕横尸遍野的惨景。
这个周复一周的关于丢弃与拾取的闹剧。
便是人生了吧。
〖他高唱“春天在哪里呀,春天在哪里呀……”的时候,还挂着两行鼻涕。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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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知道,你千里迢迢回到那个村庄,只是为了是找到那一棵树。然后举着相机自拍一通。他注意到你臭美的表情,却不记得那时候你们刻下成长标记的那棵槐树,已经很高很高了。在你身后成为虚幻的背景。
他不知道,你们长大后的第一次重逢,当他说“你是……?”的时候,你心酸得要掉眼泪。而你却大大咧咧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:“哎呀,你好哇,鼻涕陈!”他竟愕然。
不知道是什么让你们这么地靠近过一回。可你知道,定然不是这一个人丢,另一个人去捡的爱情。
清晨,你站在落地窗前,三亚的海是暧昧的。你突然想到了一首歌,歌里这样唱着:
春天在哪里呀? 春天在哪里呀? 春天在那青翠的山林里 这里有红花呀,这里有绿草 还有那会唱歌的小黄鹂 嘀哩哩嘀哩嘀哩哩 嘀哩哩嘀哩嘀哩哩
…… 在渐渐温暖的晨光里,你仿佛又看到了,一个男孩咧着嘴高声歌唱,当唱到“嘀哩哩”的时候,他换成了“屁哩哩”,因为这样的发音,好冲着你喷口水。被老师呵斥了,还转过脸来朝你吐舌头。
……
抹了一下脸庞,转过身来。他还在睡梦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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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的,这场关于遗忘与记得的青梅竹马,换来了几日南海边上的美景良辰。
这便是结局了吧。
〖纯真年代。这场盛大的幻觉。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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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几日,翻看了一下很久前写的《青梅竹马》,仍未完结。我诧异于这么一个邪恶的构思,不过还是动容于枣枣与梅梅分开的那个黄昏。懵懂的情愫于某些人来说,不是毒品便是毒药。于某些人,残害一生的,就是那些纯洁得无法存世的情感,一碰就支离破碎的回忆。
因为,不复得。却硬要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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学校的一个工作室的门上,这么写着:“Memory is Muse。”艺术家,还蛮矫情的哟。
其实翻来覆去玩的不过都是“吾之蜜糖,汝之砒霜”的小纠结。
〖这里有红花呀。这里有绿草。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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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伦多有过这样的春天么。我不喜欢,都五月底了,我还被风雨吹打得哆哆嗦嗦。
你在电话那头说,快来呀,这美好的景色转瞬即逝。我当时一边冲咖啡,一边还耿耿于怀我为什么未买单车。几个小时过后,硕大的雨点就狠狠砸在窗玻璃上,我便开始想象,我们飞车在雨中被淋个透彻的情形。真的会很冷吧。亲爱的,若是夏天,会好些。
这个春天,适合封闭自己。
然后,写一些乱七八糟的文字。
暖一暖。